【醫患パロ/剎奧】Trouble (R18)



寫在前面:

本パロ為架空設定,私設嚴重,基本上算半個原創了。慎入。
含有R18描寫。



  

  阿剎利花了點時間理解現在的狀況:他剛結束連續多日的值班,約了人吃晚飯,晚飯後對方主動貼了上來,兩人遂滾過一輪床單,然後各自陷入沉睡中。多日以來的疲倦在此時爆發,醒來時他摸索著手機想查看時間,這時才發現奧爾加不在床上;而浴室傳來了流水聲和碰撞聲。
  
  「新的藥嗎?」

  浴室裡,奧爾加正癱軟在馬桶前,一手扶著馬桶的邊緣,一手捏著一條打溼的毛巾。他看上去想站起身來把洗臉臺的水龍頭關上。「不是。」

  阿剎利踏進了浴室,先是替他把水龍頭關上了,後是俐落地蹲下身,穩住奧爾加搖搖欲墜的身體。「卡納維上次開藥是三個禮拜前了。」然而副作用顯然不會是在最近才開始發作的。阿剎利俯身凝視奧爾加的眼睛,奧爾加卻把頭撇開。「他說不能隨便停藥。」他回話的聲音幾不可聞。

  副作用並沒有讓阿剎利有回話的機會。奧爾加發出一聲乾嘔,開始吐了;而阿剎利及時伸手替他把落在前面的長髮往後攏起,另一手順勢拍撫起他的背脊,動作堪稱溫柔體貼。「需要幫你倒水嗎?」結束後他向癱軟在馬桶邊的病人詢問,奧爾加只是虛弱地點了點頭。

  「麻煩你了。」

  「你知道就好。」



▷▷▷▷▷



  扶奧爾加躺回床上後,阿剎利罕見地沒了睡意。維持著背對彼此的姿勢,他閉上眼睛,耳邊縈繞著對方熟睡時淺而均勻的呼吸聲,沒來由地令他有些煩躁。他索性起身前往書房,想著看點資料也好;結果剛坐回書桌前、點亮檯燈後,他的目光旋即又被手指上的一圈淺淺的齒痕吸引住了。沒想到齒痕還在,阿剎利暗忖,回想起那時奧爾加執起他的手,放到唇邊親吻,爾後突然張口含住其中一隻,咬了下去。

  你想幹嘛?那時他這麼問道,並不生氣,只覺得有些不耐;兇手則露出了滿不在乎的笑容,以一個吻權充回答,而阿剎利僅是在心裡默數,這是奧爾加今晚第二次主動獻吻了。

  第一次獻吻發生在晚餐結束之後。開車回公寓的路上,副駕駛座上的奧爾加開口聊起他負責的那名病患,這幾日剛啟用了新的藥物,成效比想像中好。聞言阿剎利目不轉睛,沒有慶賀,只是說了句既然這樣你就好好休息,不要排休日不放假還跑回醫院加班。「不要死掉了還給我添麻煩。我不想看你躺在我的病床上。」

  奧爾加輕笑出聲。「這算是關心嗎,學長?」他尾音上揚,但口氣中沒有詢問的意味——他並未尋求阿剎利的正面答覆。此時阿剎利正好將車子停進停車格裡,還來不及熄火,身旁的人就吻了上來;而阿剎利接受了這個不清不重的吻,跟著他扣住了對方的下頷,撬開了對方的牙關,加深了這個吻。

  說實話,奧爾加不是個好床伴。接吻的空檔間,阿剎利想,解開了襯衫後便俯下身將奧爾加牢牢地摁在床上。但我顯然也不是。

  眼前的青年仍掛著那副淺淺的笑容,衣襟大開,卻沒有主動脫下上衣的意願,只是在阿剎利伸手解開他褲襠時配合著抬起下身,讓他把連同內褲在內的所有衣物全都扯掉。保險套和潤滑劑放在從左邊數來第二個抽屜裡,阿剎利擠了一點出來,食指很快地便探了進去,引來身下青年的一顫。

  太緊了。奧爾加捉緊床單,臉色也微微地有了變化。見此,阿剎利蹙起眉頭,強硬地將手指卡進對方攥緊的指間,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握緊了對方一隻手。「放鬆,你這樣我很難動作。」他移動著埋在奧爾加體內的手指,嘗試找個方便施力的角度,並且毫不意外地看見對方反而更繃緊了身體,彷彿全然不在意自己是否被妥善擴張過。

  麻煩的傢伙。阿剎利在心底抱怨,卻仍反覆按壓過對方每一寸柔軟的內裡,動作堅定且緩慢,直到他能放進第二、第三根手指;這時的奧爾加早已腰部酸軟,陰莖也顫巍巍地勃起了。「進來。」他閉緊眼睛,夢囈般地吐出這句話。

  而他沒有等待很久。

  實際進入後的狀況與前戲完全是兩碼子事。阿剎利並不崇尚橫衝猛撞的性愛,然而那樣持續穩定的節奏往往才是最令人恐懼的武器。被禁錮在被褥與對方的臂彎間,奧爾加以為自己就要化成一灘水,被情慾沖散——但阿剎利的手卻仍緊扣著他的手,狠狠地將他定在原地。

  恍惚間奧爾加感覺到有什麼拂過他的臉頰:那些凌亂得沾黏成團的髮絲被人撩開,裸露出底下泛著不明顯紅暈的黝黑肌膚。他睜開眼睛,對上阿剎利的雙眼,像座冰山裡熊熊燃燒的兩簇小小的火焰。

  鬼使神差地,奧爾加執起了對方擱在他頭側的另一隻手,放到唇邊親吻,爾後張開嘴巴,往無名指的根部留下了一圈齒痕。

  阿剎利的表情變了。這讓奧爾加有了小小的、惡作劇成功後的快樂。他遂伸手勾下男人的脖頸,又吻了他一次。

  男人停下了動作。半晌後,他放開了奧爾加的手,將他抱了起來。

  姿勢轉換的瞬間青年明顯地瑟縮了一下。被迫以騎乘的體位投懷送抱,奧爾加想逃,腰部以下的運動神經卻像被截斷一樣,軟綿綿得使不上勁。迫不得已,白髮青年最後只得扶住對方的肩膀,起碼穩住自己。「……太惡劣了,學長。」他望向阿剎利的眼睛深處,某個東西裂開了;然而阿剎利無動於衷,他只是更加扣緊了奧爾加的腰部,開始動了起來。

  很快地,奧爾加便意識到他的努力只是徒勞:男人的手掌粗糙而有力,這雙手能精準地操控手術器械,同樣能斷絕他所有的退路。地心引力在此刻成了最好的幫兇,每當他想掙脫,剛撐起腰沒幾公分後便會因下一次的撞擊而又軟了身體,反而讓體內的性器埋得更深了——這樣惡性循環數次之後,奧爾加早已沒了反抗的力氣,只能乖乖體會竄過全身的快感,超過一定閾值,此刻竟更像凌遲而非享受。

  瀕臨高潮前,奧爾加又重新被摁回床上,阿剎利的手指扣住了他的下頜,男人的嗓音隨即在耳邊響起。「看著我。」儘管夾雜喘息,那道聲音依舊飽含了不可動搖的威嚴,猶如斷頭臺的刀刃,劈開他的外殼,觸碰他脆弱的內在。奧爾加睜開眼睛,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,是故他難以辨識阿剎利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。「太惡劣了……」他嗚咽道,隨後阿剎利的嘴唇便壓了上來:一個強取豪奪的吻,伴隨著噴濺而出的精液,將奧爾加殘存的意識席捲殆盡。

  朦朧間,奧爾加感覺到男人似乎摸了摸他的臉頰。片刻之後,他聽見水聲,沒過多久便感覺到毛巾溫熱的觸感,阿剎利掰開他的大腿,替他清理黏膩不堪的私處,爾後又擰了條新的毛巾,用以擦拭一身汗濕的肌膚。

  奧爾加放開了意識,任由自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。



▷▷▷▷▷



  清晨的陽光造訪了這間一絲不苟的書房。撚熄了桌燈,阿剎利闔上資料夾,站起身來。

        廚房裡沒有食物了;而他的手機仍放在床頭櫃上,皮夾則落在臥室地板上那團凌亂的衣物裡。

  於是男人走回了臥室,換了一身衣服,途經在床上蜷成一團的奧爾加,想起了這人伏在他肩上啜泣的姿態,因此皺了皺眉,熟悉的煩躁感湧上心頭。

  跟著他下了樓,準備前往三個街口外的超市購物。

  臨走前,他拉上了臥房的窗簾,掩去了滿室的陽光。



FIN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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